今夜又载了许多无名的祷告,
驶向这不见底的夜的尽头。
嗓子眼燃烧着疯长不止的烈火,
可是我的眼里还有雾水。
该怎样以喑哑的咽喉去拼尽嘶吼,
直到失声在那永夜后。
同千千万万的幸存者,
根根血管连通着城市的心房,
声声脉搏追随它强劲的心跳。
可是我能感知远方的深处,
冰冷的手和刺骨的风,
沉到土壤里快要消亡的低低呜咽,
该怎样把不安无眠的因子吞进胃里,
直到破败在那永夜后。
骨脊血肉早已炼就铜墙,
以最硬的臂最铁的膀,
撕裂这无休止的反复与昏暗。
黑暗中跳舞的心脏,
不屈的头颅和炽热的影子,
只剩殷切的渴望燃烧魂魄。
火在跳动、火在高涨、火在盛大,
一切猖獗终将化为烬土,
直到新生在那永夜后。
今夜又下了温情的雨,
以滚烫的心、潮湿的眼、发聋的耳,
予前赴者的高尚以静穆的注礼,
予后继者的无畏以恳切的赞歌。
作 者:丁芷伊
供稿单位:新闻中心院刊